裴承允颔首:“正是。”

“她手上没沾人命,大理寺拿什么拿人?”赵瑾有些疑惑。

如侧妃当初在小叔子后强吃绝户,逼死弟妹,卖侄子侄女,听起来罄竹难书,可手上还真没沾血。

她聪明得很,逼死弟妹那是常年言语攻击和心理施压——如传后者偷人流言和不断的言语侮辱等一系列作为,卖侄子侄女那是在弟妹死后接过了抚养权,这年代可没什么买卖人口犯法之说,穷人家过不下去就卖儿卖女也是常见,如侧妃显然很会钻漏洞。

纵然名声不好,可还真拿不到她杀人的证据。

裴承允道:“栽赃诬陷也是常有。”

“难道是安阳郡王府哪个侧妃干的?”裴羡猜道。

“是孟侧妃。”

安阳郡王府后院的事赵瑾熟,想了想说道:“如侧妃生了儿子一家独大,其他几个也不是好性的,明争暗斗常有,只是耐不住安阳郡王拉偏架,如侧妃始终稳稳当当,孟侧妃不能生养,自要为后半辈子打算,去母留子也是正常。”栽赃陷害那就更正常了。

谁叫如侧妃站的太稳当呢。

得亏她黑历史多。

“那安阳郡王可会保她?”裴承州皱着眉。

“不会,也难。”

见他没听懂,裴承允解释道:“孟侧妃不会叫他保,他也保不住。”

一个出身不显且名声极差的再嫁母亲,和一个出身官宦知书达理的母亲,安阳郡王会知道怎样对自己儿子更好。

他从前可以为了儿子保如侧妃,如今在后者进了大理寺这等难啃地方后,也可以为了儿子放弃这个不堪的母亲。

赏花宴上皇后那番作为引子的话到底不是毫无作用的,那强占可怜母子良田宅子的族人与曾经的如侧妃何其之像,据闻各地官府都已经高度重视起了此类现象,朝野间也不乏讨论,借着这股东风,如侧妃想出来都难。

孟侧妃是会挑时机的。

闻言,裴承州抚掌一笑:“好!恶人自有恶报!”

“大理寺好进不好出啊。”周念慈也笑了笑。

只要孟侧妃够聪明,只要那证据能有个七八成像真,如侧妃妥妥能被钉死。

“叫她享了这么久的富贵,也算便宜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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